长安秋望

〔唐〕杜牧

楼倚霜树外，

镜天无一毫。

南山与秋色，

气势两相高。

【译注】

• 秋望：在秋天远望。
• 楼倚霜树外，镜天无一毫：楼阁倚在经霜的树林外，天空如明镜，没有一丝纤云。倚：靠着，倚立。霜树：秋天经霜之树。外：之外，指楼比霜树高。镜天：像镜子一样明亮洁净的天空。无一毫：没有一丝一毫的云彩。
• 南山与秋色，气势两相高：峻拔的南山和清爽的秋色，气势互不相让，各自争高。南山：指终南山，在今西安南。秋色：晴高气爽的天空。气势：指终南山与天宇比高低的气概。

这是一曲高秋赞歌，赞美远望中的长安秋色和风貌。

首句“楼倚霜树外”，点出“望”的立足点是巍然倚立的高楼。

次句“镜天无一毫”，写望中所见的天宇，明净澄洁，一尘不染。第三和四句“南山与秋色，气势两相高”，写望中的终南山：峻拔入云，似与高远无际的秋色一争高下，以实托虚，表现秋色的高远、明净与寥廓，体现了作者本人的气质和性格，也使全诗在跃动之中结束，给读者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的空间。

这首五言短章，写得意境高远，气势健举，与王之涣的五言绝句《登鸛雀楼》有神合之处，尽管在雄浑壮丽自然和谐等方面，还略逊一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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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附】

王之涣《登鹳雀楼》

白日依山尽，

黄河入海流。

欲穷千里目，

更上一层楼。

（身修摘编）